一般路过王大师

青山明月不曾空

【沪冀】夜游记

食用须知:

. 小学生文笔,可能有错字

.流水账烂文,谨慎食用

.大抵是惹春风的续作(?)反正就是突然想看xql贴贴

.好久没写了进行一个艰难复健

.搞点素斋吃吃

.阴暗地爬回来做顿家常菜吃

.那段歌词取自《ROSS AND RACHEL》,文中有删改

.结尾沪冀合唱那首是《天涯歌女》,特别特别美的一首歌

.省流:两口子半夜不睡觉爬起来遛弯

.彩蛋是小两口贴贴

.祝食用愉快~






晚上吃过饭,冀河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客厅里的暖光灯照在茶几上,冀河吃着零食看的很开心。

忽然,光线与视线都被挡住了。

是沪海。

他双手撑着沙发背,一条腿曲起,压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就那样居高临下看着冀河。冀河眼前只有一片阴影与上海背光的脸和胸脯。

冀河心不在焉地把电视声音调大,垂着眼帘盯着沪海的胸脯轻佻地想:“手感不错。”

想着,还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手感好归好,冀河又不是流氓,灯还开着,也不会上手就摸,何况他现在也没有心思上手摸。

电视里放的狗血土味小尬剧虽然不好看,但是正演到恶劣霸总男主失忆,草根美丽女主不离不弃导致为爱负伤。虽然剧情走向不难猜,但是意外吸引人。

冀河想看,于是伸手轻轻扒拉了沪海一下,随口到:“你挡我看电视了。”

没扒拉动。冀河眼前仍然是因沪海挡住光源而造成的阴影……还有他手感很好的胸脯。

“你想做什么?”冀河挺无奈的,他叹了口气,捧起沪海的脸,轻声问道。

沪海认真地盯着冀河的眼睛,郑重其事的仿佛要召开什么具有历史意义的大会。

虽然冀河知道这不正经的姿势也开不出什么正经的大会,可他还是希望他这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幼稚的宝贝能给他吐出两颗象牙来。于是他偏过头,把手伸出来,伸直放在耳畔:“我听着,你说吧。”

沪海的语气相当正式,却暗含笑意:“冀河先生,我邀请您和我下楼遛弯,一起享受这美好的晚风。”

“就这?”冀河语气里暗含期待,他还在期待着象牙。

“就这。”沪海的语气坚定,眼神真诚。

“不去!”冀河拒绝地斩钉截铁,他有些抓狂地按住沪海的肩膀探出头去:“我要看电视!”

沪海像个持宠而娇的小孩去抢冀河手里的遥控器:“电视可以看回放但是今晚的风过了今晚就吹不到了!”

“我不想去!我今天就想看电视我明天不想看回放!”

“还没到明天你怎么知道你明天不想看!”

“我就是知道!这也没啥看头我为啥非得明天看!”

“没看头你还看!你天天在家闷着也不出去!”

“我就愿意!”

……

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凑到一起还是跟幼儿园小孩似的,动不动就开战,没词儿骂了就互相揭短,揭短嘛,揭到一半指定有一方先听不下去,听不下去了就凑上去亲对方的嘴,亲着呢就没功夫张嘴揭短了。

边亲边啐,边啃边亲,把亲嘴儿当泄愤,咬疼了,嘴里都是血腥味,不管真气假气也都该消了,这时候,吐掉嘴里的血沫子还是好两口子。

是以这场闹剧便以二人的口腔光荣负伤告终了。

.

冀河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仰着头微微张嘴,眼角睨着嘴角的伤,口中含混不清地控诉道:“你看你给我咬的。”

沪海从身后用一条胳膊环住河北,勾了一下河北的下巴乐道:“咱俩谁也别说谁,我舌头现在还渗血丝呢,你是真舍得下口啊。”说着便要伸舌头给冀河看。

“好好好,你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冀河语气里掺了二两一听就是假的的心疼,笑嘻嘻地转身抬手欲捧沪海的脸。

沪海便顺势揽了冀河的腰,将他圈在怀里,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蹭蹭,撒娇道:“去吧。”

“没有人能拒绝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年下小男朋友!没有!”冀河在心里嘶吼着,他搂着沪海,便答应了。

.

城市的夜从来不会黑,路灯一打开,沿街商贩的招牌也都跟着亮了起来。

真是不夜城。

沪海拉着冀河的手,手指一点点往他的指缝里挤,冀河却故意恼他,把手指头绷得死紧。

不光手指头绷得死紧,还要戏谑地看着沪海,向他眨巴眼。

沪海便把他的手扯到唇边,轻轻亲吻他的指尖,亲的冀河脸热,便欲抽手,可上海哪能让他跑?只是越攥越紧。

“沪哥,你松开……”冀河小声道

“那你求我啊。”沪海戏谑地又在河北的手上亲了一口。

“沪海同志,你正经点。”冀河语气稍微严肃了一些。

“好嘞。”上沪海立刻安分了,只是牵着冀河的手始终不肯松开。

.

晚风果然是很温柔的,如上好的丝绸轻轻拂过脸颊。

城市的夜晚霓虹灯璀璨着,欢腾着,像是永远都不会累一样。

冀河也有点被年轻的生命影响了,不知不觉中就更加活泼了。

他甚至还跟路过的遛狗的妹子聊了聊,顺便跟她们家小狗凑了凑。

他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冒着泡的饮料酒就冒了出来,哗啦啦的,在冀河听来,这很热闹,很讨人喜欢。

这响声使他不自觉地就笑了起来。

见状,沪海乐呵乐呵地握住了冀河的手腕逗他:“这么高兴?好喝吗给我喝口。”

“我还没喝呢!!好不容易能有这么一口酒喝。”冀河笑着躲他。

“好好好那你快喝。”沪海本来也没想喝,只是想小小地刺挠他一下,此时他已经圆满完成了目的,笑眯眯地揽着冀河的肩膀,停在路灯底下等他擦完手上冒出来的酒,然后喝下第一口。

沪海发现了,冀河对待能吃的东西,第一口和最后一口他吃得总是更香,所以第一口和最后一口总是让给他。

他尝了一口,挺开心的,但他还是像傲娇小老头一样挑剔道:“这也没劲儿啊。”

嘴里说着酒没酒劲儿,人却故意像喝醉了似的晃晃悠悠往沪海身上创。

他完全融入了城市夜色,完全融入了夜晚的风。

.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冀河轻轻哼唱着,边唱边往沪海怀里贴。

“冀哥,你说的良人是我么?”冀河很少直言自己的感情,是以沪海总是会逗他,勾着他说出那冀河从来不好意思说的甜蜜情话来。

于是他便吹着口哨不说话了,只是含着笑意的眼,总是看着沪海。

“我知道了。”沪海见他模样,心情颇好地笑道。

.

从住处一直走到步行街,一路上都热闹的很,不论年轻年老,都在这无边月色中享受着独属自己的那一份快乐。

冀河晚上不常出门,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夜色中只是遥遥挂在天边的或满或缺的月,与满天似明又似暗的星。

当月华星辉泼在边疆营帐铁衣上时,仿佛天与地都屏息了一般。

偶有声响,那便是夜袭的敌军,每到那时,死寂的夜就会如水入滚油一般沸腾起来。紧接着兵刃相接的铿锵声的,是白刃刺破皮肉骨头的钝响。热闹归热闹,总归太悲凄了些。

而他的记忆中,属于夜的颜色除了笼罩在漆黑荒地枯草与篝火的颜色,便是撒在地上干涸的塞上燕脂色了。

这般吵闹归于沉寂之后剩下的只有渗人的静,空气中也弥漫着生死异路的腥味。

那便是冀河所熟悉的夜,太过荒唐,也太过死寂。

于是今日,他眼前倒是亮了又更亮了。

虽然沪海有带他一起夜晚游玩过,可那总归是景点。在冀河看来,景点的美总是带了点拘谨的正式,还是这般充满生活的烟火味的市井更有意趣。

在冀河看来,一起尝过欢畅荒唐的才叫亲两口子。

沪海看着他眼中倒映的彩灯的灿烂颜色,只觉得如同星河浩海一般的,流光缱绻。

冀河那双含情的眼眸有眼波流转,望向了沪海。

他忽地又笑起来:“这儿真好玩儿。”


当月亮挂在天上时,满天星辰都要为之失色,当太阳挂在天上时,月亮也会逊色几分,当太阳和月亮都挂在天上时,天地万物都要失去其光华。

可现在沪海看来,他此刻的笑容比日月星辰都要夺目。

沪海有点脸热,所幸夜幕中看不真切,不然冀河回头又要笑话他了。

他不太自然地干咳两声:“好玩就行,我陪着你。”

也不知道冀河怎么眼那么尖,他看着沪海,戏谑道:“你脸红啦!”

“我没有!就你眼尖!”沪海恼羞成怒,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冀河似乎心情很好,他笑嘻嘻地挽住了上海的胳膊,把自己的头发整理好,嗔道:“真讨厌,罚你给我扎头发。”

沪海忍着笑,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的脸颊:“喝多了吧?美得你,不管。”

冀河又灌了口易拉罐里的饮料酒,躲开了他的手,却又往沪海身边凑了凑,不满地哼哼道:“我说年轻人,你不管我却谁管我?”

沪海叫他挽着,心思都软下来几分,语气里也不自觉带了几缕不易察觉的宠溺:“好,我管你,我全都管。”

于是冀河笑嘻嘻地松开了沪海的胳膊,蹦跶了两下,在他前面四五步的位置停住,回头看他。

冀河的发丝被晚风吹得摇曳,沪海觉得自己的心尖都随之颤了颤。

他快步追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在冀河脸上亲了一口。便算是扳回方才那一城。

他愣在了原地,沪海却没事人一般,溜溜达达往前走。

冀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点红悄悄爬上了他的耳朵。

“怎么不走?”沪海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笑,挑眉道。

冀河红着脸,喃喃轻语道:“真是够了……”

.

溜溜达达也走出去一段路程。沪海牵着冀河,沿着路走,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瞅瞅那个,惬意得很。

冀河一路上,嘴说着吃这个不好,喝那个不健康,其实他哪个也没少往嘴里送,更别提他其实吃的很开心。

随着风飘来花朵的馥郁时,冀河正站在一个摊位前排队等吃的。

耳听得身边的姑娘们嘻嘻哈哈议论着什么时,冀河抬起了头,却见沪海手拿一小束鲜花站在不远处。

姑娘们在猜测那位帅哥手中花的归处,冀河却低下了头,嘬了一口酒,脸竟是又悄悄红了。

“冀哥。”沪海笑着向他走来。

冀河其实挺想装作不认识他的。因为他实在不想进入众人的视线。

可是当鲜花到自己手中时,冀河承认自己心里是有那么一点小雀跃的。围观的路人纷纷投以善意地呼声,让冀河觉得这份尴尬变得更甜蜜了些。

现在冀河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他听见那句“早生贵子”是谁喊的。

.

冀河拎着那花束,另一只手拿着易拉罐,腾不出空手来牵沪海,他走路又快,便与沪海拉开了些距离来。

沪海跟在他两步之后,越看他越不对劲,思考了半天,他脑袋上好像冒出来个灯泡似的,“啪”一下亮了,他笑道:“冀哥,咱们砍谁去?”

“什么砍谁?”冀河回头,不解地看他。

沪海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冀哥,你拎着那花真的很像拎了个砍刀”

冀河愣了一下,随后竟是叫他给怄笑了,扑过去捏他的脸颊:“就你会说是吧!”

“别别别,好哥哥,我错了,错了。”沪海咧着嘴乐着挡他。

.

靠在墙根儿上,冀河偏头看着沪海:“沪哥,我适才听你家这边,他们说方言,软乎乎的多好听,你在家为什么不与我说?”

“我说上海话怕你河北人听不懂呢。”

冀河实在是喜欢那如春风又如醇酒一般的腔调,今晚兴致上来了,高低得让美人整两句,于是他一偏头,把脑袋搁在沪海肩膀上,笑嘻嘻地央道:“说说呗,我听不懂再说的。”

老婆让说他就说呗,于是接下来,冀河听到了他乐意听的腔调。

实际上他也只能听个腔调了。

确实听不懂。

这时,沪海说话,冀河连蒙带猜然后给出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沪海于是顺着他往下说,根本就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这样的对话进行了有七八分钟,冀河实在是绷不住了,一只手搭在沪海的胳膊上,无奈笑道:“我还真是低估了地域文化差异。”

沪海便笑道:“在家怕你听不懂我才不说的,我不说,你还非得让我说,捞不着你的好。”

冀河移开视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沪海瞧出他的失落,也没多说什么,接过他手里的空瓶,又给他开了一罐新的递给他。

两人走出很远一段路程,沪海都没提这事儿,只是跟冀河家长里短的闲聊。

像什么:衣裳该洗了,被单该换了,咸盐该买了之类的。冀河其实挺意外的,沪海那么阳春白雪的一个人居然知道咸盐快吃没了这事儿。

此时的不远处,有个弹吉他卖唱的街头艺人,吉他声清亮又活泼,与摩登城市的夜晚很是相符。

沪海两步走到了那艺人身边,冀河看着身边人走掉了,有些不解,眼神里带着探寻地看他。

见沪海与那人说了什么,还指了指冀河这边。那人点点头,把吉他递给沪海,自己退到一边去了。

沪海接过吉他,掂了掂,又拨弄几下,觉得挺趁手的,于是他扶了扶麦克,清了清嗓子:“刚才不小心扫了爱人的兴,给他唱个歌,祝他天天开心。”

“Started out as friends, only friends

But I knew from that moment 

That I was falling fast, falling fast

But you never noticed 

Knew you better than you knew yourself 

Couldn't get you alone, so I'd sit by the phone

I, put myself through Hell

'Cause my love never faded

I, just needed patience

It was always you

Yeah it was always you”

……

沪海的声音干净清亮,此时带着歌声的腔调,一如江南的雨。

直叫冀河听痴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了,直到沪海过来挽住他的胳膊时,他还是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什么心情。

“冀哥,怎么了?”沪海见他神色,轻声问道。

闻言,冀河又喝了口酒,借着劲儿就说了出来:“你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我当然要对你好,你不远万里来了我这儿,我再对你不好,那我还是个东西么?”沪海笑道。

“可是……”

人们总是这样,患失患得。一面享受着美好,一面又怕某天这份美好会离自己而去。得到的越多就越怕失去,这种杞人忧天一般都情感叫冀河唾弃,一边唾弃一边却走不出这个怪圈。

他不自知地伸手拉住了沪海的手,且越攥越紧,沪海一个没防备,叫他攥得还挺疼:“嘶……放心,我不跑。”

冀河趁着那股醉劲儿不高兴地撅了噘嘴,松开了他:“你要跑我也不让。”

“好好好,知道了祖宗。”沪海笑道。

.

“我饿了。”冀河显然是酒精上脑,虽然没醉,但晕乎乎的不似平日的稳重。

“晚上你也没少吃啊,怎么饿了?”沪海看着他那有头脑且不高兴的样子问道。

冀河理直气壮:“你半夜把我弄出来就要做好带我再吃一顿的准备。”

沪海心情挺好:“那你想吃什么啊?祖宗?”

冀河噘着嘴思索片刻之后,哼哼唧唧道:“我要去那种一看就是骗外地游客的饭馆吃生煎。”

“怎么回事?”沪海不解。

“你带我去的地方都太local了,没有旅游被圈钱的体验感”冀河声音闷闷的。

闻言,沪海失笑道:“这是什么爱好啊,上赶着上当受骗?再说,你来这儿找我怎么能算旅游呢?”

“那我不管,你得带我去,你得陪着我。”冀河任性小孩一样抓住了沪海的衣角不撒手。

“真是喝多了。”沪海无奈地摇了摇头。

.

在很不local的餐馆吃完了饭,冀河揉了揉肚子,觉得有些撑。沪海给他买的甜酒已经全部喝完,此时他只拿了一捧小花,慢悠悠地往家走。

走着走着,冀河就开始不老实,故意踉跄着往沪海身上撞,给人创得直打跌。

这沪海也不是什么好捏的柿子,当即揽过冀河的腰,抓住冀河的手,拉着他当街挑起交际舞来。

沪海用口哨吹了个交际舞的曲儿,抱着冀河就开始转圈儿。

这时街上人还很多,灯火也都亮着,沪海为了不撞到别人,把冀河搂的死紧:“冀哥,靠我近些,免得撞到他们。”

冀河被他逗笑:“你要不发疯要跳舞,我能撞到别人?”

“那我不管。”沪海把冀河的腰搂的更紧了些,俩人就当街陀螺似的转。

转得冀河估计他俩明天就得上社会新闻。

眼瞅着沪海转够了圈儿,冀河也有些累了,他清醒的很,可是那几瓶小酒今晚背了太多锅,冀河便肆无忌惮起来,从身后环住沪海的脖子,耍赖再不肯走了。

“要我背你?”沪海反手托住冀河。

“你背我。”冀河顺利地爬上了沪海的背。

所幸离家不远,沪海背着冀河倒也不是很吃力。

“这回开心了么?”沪海背着冀河,把他往上颠了两下。

冀河的话里都掺了笑意:“当然开心。”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于是沪海背着冀河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捏了捏冀河大腿上的肉:“高兴了给爷唱个曲儿”

冀河也不含糊,张口就来: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

沪海接上他的歌: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他们在夜晚中放声高歌陈情,引得行人纷纷侧目,向他们投去微笑。

路灯把他们亲密的影子拉长,在温暖如丝绸一般的晚风中,他们两个向家走去,口中唱着: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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